张西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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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-01-11 00:00
酒,古已有之。据记载,夏桀“好饮酒作乐,造酒池邀人畅饮,醉而淹死于池中,桀观而取乐”。殷纣王也“好酒饮乐……以酒为池,悬肉为林,使男女裸相逐期间,为长夜之饮(二十五史•殷本纪)”。
因酒而成的佳话有:鸿门宴刀光剑影,甘露寺琴瑟和铉,景阳冈武松打虎,琼林宴独占鳌头,宋太祖杯酒释兵权,浔阳楼宋江题反诗,金沙滩杨家将血染沙场,朱元璋火烧庆功楼 ;霸王别姬情爱仇恨,李白斗酒诗百篇,千古绝唱桃园三结义,颠张醉素挥毫落笔如云烟……
有人说:酒是一个变化多端的精灵,既炽热似火,又冷若冰霜;既缠绵如梦萦,又狠毒似恶魔;既柔软如锦缎,又锋利似钢刀;既无所不在、又力大无穷,既可敬可泣、又该杀该戮;既能叫人超脱旷达、才华横溢、放荡无羁,又能使人忘却世间痛苦、忧愁、烦恼到绝对自由的时空中尽情翱翔;既能叫人摘掉面具、毕露原形、口吐真言,又还能叫人肆无忌惮、勇敢沉沦、坠入深渊。
它可以让人沉醉,可以让人清醒;可以让人快乐,可以让人痛苦;可以让人失去理智,可以让人痴迷糊涂。
成亦美酒,败亦美酒。帝王官神敬天祭祖大典用酒,庶民百姓喜乐丧祀贺吊用酒。酒在华夏五千年文明史中,演绎了无数辉煌与兴衰,促成了诸多秦晋之好,成就了几朝帝王霸业!炎黄子孙离不开酒,酒早已深入到他们生活的角角落落,融入到他们的骨子里,成为世代相传的有着鲜明特色的民族文化。
其实,酒就是一种饮品,是一种可以让人用世界上最美好和最丑陋的语言描述的饮品。
说起酒,它的确是我最爱,且一年四季专喝白酒。因受父辈影响从小喝酒和生于斯长于斯的原因,我酷爱喝店头酒、二龙宴、“黑腰带”、灌灌酒、黄帝赐福等。闻酒则喜,好“厌厌夜饮”,不曾“不醉不归”,锲而不舍地成就了海喝的本领,且越喝越来劲。十冬腊月天的大清早,在没有任何取暖设施的房中,几个人围坐在一起,一杯杯往肚里灌那无色透明的液体。倘若喝到得意处,两手十指只需轻轻一攥,拳头紧紧一握,头上就犹如刚刚揭开盖的蒸馍锅一样,霎时热气腾腾。过不了多大一会,衬衣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紧紧贴在身上。此时,只需不断的抬起手从额头的一边向另边去抹,抹完了垂下手臂,轻抖手腕,甩掉那把汗。顿时就神清气爽,酒量倍增。就这样面对围着一桌佳肴的酒友,任时光在吆三喝四中流逝,我娴熟地悄悄然地不断地重复着“喝——攥——握——抬——抹——垂——甩”这几个动作,能连续对付三、五场,且从不耍赖,从不中途溜场,绝对一喝到底。“兀然而醉,豁然而醒,静听不闻雷霆之声,孰视不睹山岳之形”的情况偶尔有之,但从无“天子呼来不上船”的情况发生。
曾几何时,我异常勘羡父辈们饮酒的那种氛围。每次拎个精致的铜酒壶,满当当不过二两酒,扣上个铜酒盅,放在后锅里亦或炉火旁先温它半天,酒没沾唇就先让那咕嘟出的醇香熏了个半醉。待温好了,三五人围着几个小菜再你一盅、他一盅的细酌慢饮,最多三两壶全部杠倒,饭后用不了一刻钟就会清醒如常,屁事没有。
那才是一种境界呢!可怜我辈生不逢时,那种记忆中十分诱人的铜酒壶、铜酒盅怎的就突然找不到了呢!无奈之余只好用现今的玻璃杯、陶瓷杯人手一个齐举,三五举一瓶告罄。不知是今人善喝能喝还是今酒不精不醇,老也喝不出已往的酒香气来。假若那种境界还在的话,假若细酌慢饮的话,假若三两壶杠倒的话……想也生不出“酒驾”之类的词语来,无常也不会带走那许多的冤魂。
无酒不成宴,无酒不成事。在今人日常生活和社会交往中,美酒起着其他物质不可替代的传奇作用。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,国力的强盛,国民的殷实,生活的富足,饮酒已不局限于“理事”,尤其是饮好酒已成为人们富庶、高雅生活的物质象征。“昔日王谢堂前燕,飞入寻常百姓家”,美酒将伴随着人们度过喜怒哀乐的每一天。
陕西轩辕酒文化旅游产业园筹建处 张西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