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罗斯专享会

孩 提

彭润润

俄罗斯专享会阁(商洛会馆)

1163

2013-01-23 00:00

孩提时代大都是在外婆家里度过,安静恬谧、依山傍水,村子名叫莲花镇。镇里的人们大都是淳朴的农民,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,那时没有电视,更没有电脑这样与科技相关的东西。家里的床单大都是外婆亲手织布、染色之后分给家人和邻居。孩提时代记得最多的还是与大山、溪水以及土地相关的片段。

有一日午后,与外祖父一起去山里。带着竹筐、短锄、水壶,走过村子里鹅卵石铺就的小路,走过哗哗流淌溪涧旁边的泥土路,几块大石头连接着溪涧两岸,走过这些石头时,会有些许晃动,溪水就在两块石头间欢喜奔流,清清甜甜的水滴。绿色树林之间遍地无名小花,色彩绚烂、波澜重叠。外祖父背着箩筐,在路上没有说过太多话,他的大半生交付给土地。我尽力支撑自己跟上他的脚步,依然吃力,只觉得那山路十分漫长,走了好久,此时已经完全远离村庄和田野。

幽深高山森林,树林夹道的山间小径铺满厚厚树叶和松针。午后阳光蒸腾树枝辛辣气味,鸟声偶尔清脆响起,如影相随。阳光透着树枝透射过来到眼皮上,点点金光闪烁。漫山青翠里,只听到树林在大风中起伏,如同潮水般此起彼伏。格外湛蓝的天空中,云朵洁白,用心感受此时的安静欢乐,清风熙阳,时间仿佛是停滞下来,如此热闹却也如此静寂。

街上的伙伴是很多的,总是一起玩闹、不知疲倦。通过外婆家后院便有一个池塘,夏日午后,蝉声清脆聒噪,野草繁杂、细柳野花与几只蜻蜓搭成的繁华天地,清澈的水底成群鱼苗,甚为热闹。几个伙伴从家里带来脸盆,捉小鱼虾和螃蟹,整个下午,欢声笑语绵延不绝。总是逗留到空气逐渐清凉,依旧不知归处,暮色落霞中听到大人的呼唤声,才穿过潮湿的草丛,打打闹闹的回家吃晚饭。

孩提时代的记忆是丰盛富足的,大自然总是有一种秩序,安静、热闹、郑重、自持。

童年有时会站在房顶上观望不远处的大山,渴望自己能有一天登上山顶边缘,探视大山的神秘和自然的丰盛,动物、植物遵循着不为人知的生长规律。可真正登上了山顶,看到的依旧是无边无际、无处可循、更无法解答的高深莫测。

一个人拥有山村的童年,是幸运的际遇。无拘无束的生活在天地之间,高山、田野、河溪之间的坦然自若,与人世间的动荡并无太多关联,但却因为这样的繁华记忆,与他人不同。

而那时,并未为这样的繁华心生怯喜。

俄罗斯专享会阁(商洛会馆)   彭润润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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